茗悠悠

傻瓜但是智性恋;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副导师盖章认证的突击型选手
三次元的生活太过充实了,更新会更加缓慢了,尽可能月更一篇翻译吧……总之一切随缘

【克劳中心】【长辈组中心】记一次重启

脑洞始于2021年11月。

写在前面:

本文算《记几次重生》的姐妹篇。具体设定及情节请移步目录。

警告:

狗血王,中二病,流水账,小学文笔标题废,人物日常OOC,内含部分页游设定以及海量的个人对克劳的理解,设定部分参照手游第一本书(并无视第二三四本书)不适者快跑!

洛么亲情向,其余一切友情向

克劳第一人称视角








4725年6月14日夜,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克劳抓紧了帽子,皱了皱眉。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更不喜欢顶着这样的雨在黑森林长途跋涉。好在土地被那三日魔火烤得相当结实,道路不至于泥泞不堪。

黑衣侍从脱下了身上的单衣。

“守护师大人,我们距离大榕树还有至少十摩里地。您还是披上……”

“不了,”克劳没有抬眼,“让你的人把衣服穿回去吧切特。他现在就冻死了,待会儿我拿什么做容器施法?”

远处的切特冷哼了一声,侍从又穿上了衣服。


上一次劝他多穿点是什么时候?两周前?两个月前?

倔驴似的在么么那可怜孩子的卧室里点着蜡烛批公文,凌晨一点多才悄悄打了一个哈欠。

“你快去睡吧,我守着呢。”

“没事,等么么殿下退烧了再说。”

“那你起码再披一件外衣,行政官先生。再这么坐上半个小时我不保证你的健康。”

秒针不停,笔声沙沙。

唉,怎么能指着他听话。


可自己就听话吗?

“克劳!放下我的神杖!”

“克劳,不许去黑森林!”

“克劳啊,守护师这条路……苦啊。”

是啊父亲,真苦啊。

苦得学会了含着眼泪微笑,苦得发誓绝不会让自己未来的学生再受同样的轻贱。苦得看见朋友们渐行渐远却不能拉住他们的手,苦得跪在时之女神的雕像前,会不自觉地落泪。

克劳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连雨也弥漫着苦味。


“后悔吗。”

“后悔什么?”

“选专业的时候没听父母的话。”

广场上的喷泉又冒了出来,五颜六色的小肉球们挥舞着藕似的四肢跳上去开开心心地尖叫。

两人都喜欢这里。清晨傍晚,正午后夜,无论谁坐在这里,总会给另一位留些空间。眼前摩来摩往,身后鸟语花香。好不自在。

克劳依然记得那时的洛克。温文尔雅,眉眼总是笑笑的。长椅那边的他常常是右手捧着书,左手按在身旁雪白的假发上——哈,他从来都不喜欢戴假发,嫌弃它又厚又沉。

洛克仔细地夹好书签,看向了克劳的眸子。

其实答案就在你心里,不是吗。

那些话最终还是汇成长叹一声。

“就像你听了父母话学了法学一样。”


“守护师大人,主人让我给您看一样东西。”

克劳停下脚步,神杖狠狠戳了下土地。

黑斗篷侍从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黑红色的果子。

“这是恶魔果实,能几十倍地增强您的法力。主人担心待会儿您施法时会过多消耗体力,所以……”

金光砰地响起,盒子连着果子一起飞了出去。

“告诉切特,管好他手里的圣器。”

侍从连忙追盒子去了,斗篷下的脸尚存着十八九岁的稚气。


朋友们好像也是在这个年龄相识的。对啊,都是些年轻的傻瓜。

友谊的建立往往不必轰轰烈烈。现在想来他与洛克见面的契机不过是大学的唱诗班缺了个钢琴伴奏。多聊了几句,交换了下教材,吃晚饭时就多了个伴。

至于菩提,倒还真算是热闹。本来清创清得好好的,没曾想洛克参谋长突然冒出来对着患者大喊了声“菩提你个混蛋”。于是克劳手抖了一下,引得床上的红发青年又一阵哀嚎。

至于他俩怎么认识的,洛克并没有提起过。

嗐,谁能预知彼此见面的机缘,谁又能知道彼此如何分别。DH破城已经是两周前的事了,菩提……或许还活着吧。

最后一次对话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忘了。


不过没关系,有几次的最后一句克劳还记得清楚。

重复率比较高的是“放心吧老伙计,命硬着呢死不了”。说这句话时菩提不是在穿铠甲就是在跟着部队去前哨站的路上。有一次克劳忍不住拽住了他的红披风声嘶力竭道你一把老骨头去了有什么用为什么非得送死,菩提笑笑没有回答,使劲搂了搂他的肩膀。

至于洛克,话还真不多。毕竟哀莫大于心死,而洛克几乎每次都是心比命先死。印象比较深的是么么出逃白熊山那次。被拉去第三次审讯的行政官像是预见了什么似的,路过自己时突然停了下来,垂着眸子留下了一句“走了,朋友”。

那次克劳甚至见到了洛克的尸体,七零八落堪堪拼成了一个摩尔。切特懊恼地对着黑魔法师们咆哮什么死摩再也开不了口了你们一帮废物,没注意到克劳颤抖着伸出手帮洛克阖上了眼睛。

走了,好啊都走了。走就走,凭什么每次都要我眼睁睁看着!!凭什么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到我身上,自己就敢这么轻飘飘地走!笑,还笑!凭什么每次都让我一个人背着你们的记忆活着!

我也是个摩尔啊,是个有心的摩尔啊!

袍子太紧,勒得心脏生疼。


还有五摩里。

克劳抬眼,见跟在身边的七个摩尔表情都不一样。兴奋的,贪婪的,惶惑的,忧虑的。而各自怀里的拉姆倒是很统一,颜色灰暗,了无生气。

无论心中是喜是悲,无论目的是否一致,求时之女神保佑,保佑他们配合。


“克劳大人,这些货物够您施法的了是吧。”粘腻冰冷,像蛇吐着信子爬进衣领。

克劳压下了回头来一耳光的冲动,“我说过了,这些够用。切特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另请高明。”

黑魔法师眼里的杀意转瞬变成了笑意。“别生气啊大人。我和魔王陛下对您的能力从不怀疑。何况……”

“何况什么?”守护师终于站了下来。

“唉,我这个摩尔一向诚实。”切特夸张地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您现在……是这里唯一能熟练使用拉姆力量的了”

克劳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闪过一丝慌张,十指扣紧了神杖。黑魔法师像是秃鹫闻见了味儿似的满意极了。

“切特……”克劳咬牙切齿,“你答应过我,放过爱心教堂的摩尔……”

“这不怪我,我可是第一时间就告诉我的孩子们了。”切特摊手,挑衅的样子逼得克劳青筋毕露。“可惜这些孩子太久没见过摩尔血了,啧啧啧。不得不说大人您真是教学有方,我看有个小白袍到死还护着那些个老弱病残……。”

克劳猛地举起神杖朝着黑魔法师的脑袋狠狠砸去。然而金光直直地撞上蓝紫色的烟雾,浮在半空动弹不得。

“哈哈哈,克劳大人,您何必激动。”切特咧了咧嘴动了动手指,烟雾竟将神杖生生从克劳的手里拽了出来。“魔王仁慈,无论生死都会嘉奖。大人,您现在砸了我,可就是魔王的敌人,嘉奖可就没了哦。”

忍住!不是时候!别忘了目的!

不同的声音堵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咒骂。见克劳磨着牙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切特大笑着收了烟雾,任由神杖掉下来滚到克劳的脚边。

守护师弯腰去捡,身子一晃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路边。


还有五摩里,还有五摩里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可所谓的结束这一切,不过是给所有摩尔换种死法罢了。克劳啊克劳,到头来你又拯救的了谁!

“不好了!粮仓着火了!扑不灭啊!”

“报告瑞琪团长!大批黑暗生物逼近前哨站,数量不明!”

“前哨站来报,物资不足,请求补给!”

“全体居民注意,所有人听从警署安排分批次前往阳光沙滩!”

“么么殿下,臣求求你了,你唤不醒七圣器的!你还没觉醒真王之力啊孩子!”

“老师,我还是留下吧。您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啊。”

杖头染上了污泥,黑点粘在拉姆的眼睛下仿佛一滴混浊的泪。克劳浑浑噩噩地捧起神杖站起身来,用袖子轻轻擦了擦。

却是越擦越脏。


记性太好真不是什么好事。太多摩尔的痛,各式各样。想忘记,又怕忘记了重要的线索导致下一次失败;想提笔写下,却只觉得那笔尖戳的不是白纸,是自己鲜血淋漓的心。

有时候真的羡慕菩提,早早看破了一切,现在天天钓鱼天天溜达,哪用得着这么累心!到时候辞呈一交,神杖往随便哪个孩子怀里一塞,这些沉得让人站不起来的担子爱谁捡谁去捡。到时候去黑森林找找新药材,去浆果丛林划划船,闲云野鹤,多么自在!等DH一来就自挂东南枝,管他第几个轮回呢!

可每每提笔,又都写不出来第三个字。这个病房的患者状态不好,那个科室的孩子还没毕业。一次一个刚出生的小拉姆蹦进了办公室,红色的小彩球球坐在自己怀里bibo bibo着问,辞呈是什么意思。

于是羽毛笔尖的墨水又干透了,纸上还是没有出现一个完整的句子。


是不是捡了太多的压力?那些责任真的完全是自己的错吗?

洛克对魔法的限制过于极端过于谨慎,菩提也真能狠心把这么沉重的担子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害怕吵架,太害怕失去,太随着他们的性子,太无视自己说话的份量。一个摩默默扛着他们所有的错误,试图凭一己之力扭转一切,给他们的错误兜底。

即使是他们的妈妈,也没必要替他们承担一切啊。

自己是守护师,不能越界是真;但自己是朋友,不能由着他们一错再错也是真。

下一次一定要让他们两个混蛋知道,什么叫忠言逆耳。

到了。快到了。


队伍停了下来,克劳抬起了头。

黑魔法师们按照切特的指示画着法阵,抱着拉姆的摩尔们忧虑不安。过了一会儿切特挥退了众摩,口里念起怪异的咒语。狂风瞬时大作,大榕树前升起了一团黑紫色的雾气。

“魔王陛下,您的子民来了。”黑魔法师们振臂高呼,贪婪的声音像是能把一切吞噬掉。

“克劳大人,请吧。”切特摆了个手势,皮笑肉不笑。


蓝紫色的七芒法阵里躺着金色的圣器,焦炭似的大榕树紧闭着眼。魔王的魔法还是没有恢复,魂魄淡淡的像是一挥手就能散开。

“让这些摩尔抱着拉姆站到七芒星尖上,一摩尔一个。”克劳不动声色,手指掐得发白,“切特大人,告诉所有摩尔,不许触碰圣器。”

切特抬了抬手,摩尔们立刻照做了。

老守护师踏进法阵前还是被黑魔法师拉住了衣角。“大人,我还得提醒您,如果您敢耍什么花招……”

“我说过,能代替皇室血激活圣器的只有拉姆之力了。”克劳没有挣扎,“你想唤醒魔王就只能靠我激活圣器。信不信由你,我无所谓。”

切特咬咬牙放开了手,克劳用力抖了抖袍子。


最高端的魔法不需要复杂的咒语,需要的不过是最痛苦的回忆,和最悲悯的心。

克劳举起神杖,柔和的男中音吟唱起摩尔们最熟悉的歌谣。那是为不懂珍惜的忏悔,是带着拉姆回家的手。法阵里的摩尔们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不同的音色组合在一起竟是奇异的和谐。

慢慢的,枯萎的拉姆们恢复了颜色,形状各异的叶子闪闪发光。老守护师歌声不减,神杖在空中画了三个圈。很快七个拉姆挣脱了主人们的怀抱汇聚在中央躺着的金色上,七个圣器旋即飞到了空中。

切特竖起耳朵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对。歌谣比从前长了不少,甚至愈发的听不懂。更要命的是这歌声里开始有了杂质,倾诉少了,控诉多了。黑魔法师趴在法阵边界,见克劳的眼里多了股说不清的神采。

难道……

来不及反应,便见守护师猛地把神杖戳到地上。霎时间七圣器发出的万丈光芒冲破了乌云。

“时之女神在上!”克劳拼尽全力朝天大喊,“愿以拉姆之力,求时光倒流,求逝者还魂,让圣器散落天涯!”

“轰”的一声,一道闪电正中神杖,爆发出的能量化成耀眼的白光覆盖了整个法阵。待到黑魔法师们反应过来冲进法阵时,七圣器和魔王的雾气已经不见了。


索命术混着最恶毒的咒骂射向自己时,克劳没有躲开。于是绿光击中了雪白的袍子,白色的摩尔倒在了蓝紫色的七芒星中央。

应该是腹主动脉吧。痛快。

合眼前,克劳看到了很多。他看到了安迪留下来的请战书,看到了瑞琪眉心间焦黑的洞,看到了么么公主留在圣器上的血,看到了洛克捡起菩提手里紧握着的先皇的剑。

睡吧孩子们,睡吧朋友们,一觉醒来了就不疼了。我会替你们记着那些过往,为了我们一定会夺回的希望。

一会儿见。

老守护师微微一笑松开了手,神杖叮叮当当滚进了血泊中。




“克劳,今天上午能不能留出点时间来给公主做个体检?我昨晚梦见么么追随先皇陛下去了……”4707年6月1日凌晨,洛克敲开了克劳家的门。

“行。”克劳似乎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看你就是太紧张。公主殿下一周前刚做完体检一切正常,现在再让她去你也不怕吓着孩子。”

烛火摇曳着挡住了克劳的脸,看不出情绪。行政官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对了洛克。”老守护师突然拉住了洛克的手。

行政官感受着他的力道,没有躲开。


“先皇陛下的剑……你还是收好吧。它真的不适合作战了。”

“……知道了。”




Fin.






写在后面:

就,想写写自己心里的克劳。温和负责任的好医生,又清醒又茫然的预言家,又毒舌又无奈的好朋友。

有关友谊……三人中我最能共情的就是克劳。背负着所有人的负面情绪,试图拉住所有人但总也拉不住,就像父母吵架孩子总是试图调解一样,总有受不住的一天啊。希望编剧不要再写这种俩人吵架克劳看乐子的剧情了。感觉编剧应该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和恐惧。相信我,这种剧情不好玩,只有可悲。

而克劳不应该是为了衬托谁而存在,不是背景板,不是提词器。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性格。成为洛克的朋友是他的选择,他的人生也确实被洛克和菩提牵绊了太多,但这不是克劳人生的全部。他是个守护师,连摩尔带拉姆有那么多患者,还有组织宗教仪式,他的一天不可能闲得能陪菩提给瑞琪鱼钩上挂白白鲸。

想起第四本书那些脑洞大开让人瞠目结舌的情节就生气。果然官方才是最OOC的。


想写太多,想正名太多,但文笔实在是太菜也是第一次写战斗场面,空有画面却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字。心理描写日常生硬得要命,成品看的我自己都觉得尴尬。万分惭愧。


总觉得写了注释会破坏掉一些感觉,所以不写啦。要是没读明白情节尽管问我。



其实本来很想知难而退的,奈何电脑被封在教学楼里拿不出来了🤣想着与其焦虑等着解封不如干点啥,遂磕磕绊绊写完了此篇(溜)。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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